“哎,睡觉吧!”
我放下手机,想要睡觉,突然看到漆黑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骷髅头。
可是等我再次看去的时候,又只映出来我的容颜。
“看错了吧!”
我知道自己昨晚到现在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容易一惊一乍,因此放下手机,关了灯,就睡觉了。
睡着睡着,我就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冷意,将我抱住。
我想挣开,但太累了,眼皮都抬不起来,脑子更是没有能力去思考那到底是什么,所以就任由其所为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洗脸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整张脸死白死白的,脸颊两侧和嘴唇又是极度的红艳,像极了殡仪馆里,给死人画的死人妆。
一双眼睛,也因为没有睡醒,而显得木讷呆滞,像极了死人睁眼的浑浊。
我赫然一惊,摸上自己的脸,脸上的温度,非常的冰冷。
“怎么会这样?”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想,就算是过敏,也不会弄成这样呀!
我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用清水洗了洗,又用洗面奶清洗。
好在,这白和红,并不难洗,洗面奶一洗就没有了,就连脸上的温度,也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皮温。
我越想越不对劲,用洗脸巾擦着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峰轻微隆起。
“就算是遇到鬼,也不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呀!难道是没睡好的原因?”
我百思不得其解,恰逢楼下传来李半瞎叫我的声音,我就随便摸了些护肤品,换了衣服,下去了。
“老李,你叫我做什么?”
“跟我一起把香烛店打扫一下,然后把东西都放到库房离去。”
我一愣,“今天已经是初五了吗?”
“嗯。”
李半瞎点头,我没有异议,看着和安安约定的时间还早,就和李半瞎一起整理货品。
每年七月初五这天,李半瞎就会把整个香烛店清理干净,把剩下的货品都放在库房里去。
店铺也会在这天关门,而且他也不会在这个月,接手任何一个给死人化妆的工作。
这种状态,一直要持续到到八月初一之后。
我之前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说鬼月阴气重,不想惹祸上身。
但我知道,这并非是真的原因,可也没有细问。
当我和他将香烛店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之后,安安也准时出现在了门口。
“小夏,上车。”
“好。”
我放下抹布,洗了洗手,张口要和李半瞎请假,他却已经冲我挥挥手。
“去吧,别太晚回来。”
“好的。”
我上楼去拿了包和手机,就上了安安的车。
安安一上车就奇怪的看着我,“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昨晚没睡好?”
“我也不知道,今早起来,脸色苍白的和画了死人妆一样,都把我给吓坏了。”
“死人妆?”安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你该不会是睡着的时候,被鬼突袭,画了妆容,作为娶你的标记了吧!就比如,你和烛照。”
“你怎么知道这个?”
我疑惑,虽然安安知道附身在席晏阳身体里的是个男鬼,叫烛照,但我从未和她讲过,我和烛照之间的婚娶之事。
“当然是析木告诉我的呀!他的消息可广泛了,什么都知道。”
“一个男人,如此八,真的是个八公。”
我咬牙切齿,远在茅山的某人,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背地里说我?”
“行啦,反正我看烛照待你也不错,就算真的要娶你,也会以席晏阳的身份。到时候,你就是席家少奶奶,一步登天,谁敢瞧不起你。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么个朋友就好了。”
我知道安家和席家之间有过生意的往来,所以听她提到席家,我有些忍不住的问。
“安安,你知道席家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怎么?席晏阳没告诉你?”
“没有呀!”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算太多。”安安在红灯面前停下,转头看了我一眼,说,“只依稀听旁人说,好像和席家祖上的一本笔记有关系。那笔记是他们回乡祭祖的时候得到的,估计涉及到席家财产分配问题和继承家业问题,你也知道席家家族庞大,所以关系也很复杂。”
席家的声势浩大,是本市最大的一个家族,扎根本市,据说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了。
“别担心啦!”安安见我不说话,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或许之前的席晏阳对付不了席家人,但现在他体内可是烛照,烛照那么强大,你就放宽心吧!”
虽然安安这么说着,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因为我不知道,烛照为什么要卷入席家之中,如果他只是要在人间则一个躯体,随便什么身份都可以,而且越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身份,是越好的掩饰。
可他完全相反,选择了席家,到底是有什么原因呢?
在我的游神中,医院很快就到了。
我和安安下了车,拎着水果和花,去病房探望她的一个堂叔。
据说是突然得了脑梗,住在了神经内科。
“在那里,往这边走。”
我们进了内科,就按照墙上的床位寻找。
安安眼尖,很快就看到了,招呼我快点跟上去。
我捧着花,大步往前走去,谁知边上一个病房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女人,直接抱住了我。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呀!”
她神情慌张,面色苍白,头发散乱,身上的病员服也松松垮垮的,看上去整个人精神十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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