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睿有点迫不及待了。
先前他并不知道，东头市还有玉石店兼营赌石。
现在有人引路，当然求之不得。
正好可以再接再厉，再赚它几百万。
老章笑道：“那个店的老板，跟我打了多年交道，昨天他打电话说直接从缅典帕敢收了一批“高料”，估计今天下午晚点会到货。”
方睿知道老章说的“高料”大概就是上等货色的意思，因此有些心急地看了看时间，问道：“那现在应该到了吧？”
“别急嘛，我先前本来也想直接去他那，但经过公园时，就想在地摊上先试试今天运气。
虽然没听你的劝，弄得空欢喜一场，但也得到一块好料。
不过，我有点不太明白，你真的是靠直觉，还是有什么别的门道？
竟然能看出我那块料是个靠皮绿？”
老章显然意识到眼前的小伙并不简单。至于啥“直觉”，他认为这些玄乎的东西，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就在上前年，他就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太过相信直觉，在腾冲一次赌石私盘中豪赌，输了将近八个亿。
也因此弄得自家公司，周转资金都出现了困难。
以致于这几年，他都不太敢大赌了。
方睿听到老章这样问，想了想，就含糊其词地敷衍道：“一半一半吧，但主要还是看直觉，不过，我这直觉，也是时准时不准的。”
“哈～”老章爽朗一笑。
“你小子就继续装吧！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有什么特别窍门。
当然了，这是你的看家本事，不便透露，也可以理解。”
方睿挠了挠头皮：“看您说的，我真的没骗您！”
“行了，我们走吧，那边十字路口往右拐几百米就到了，等下赌到心仪的毛料，就一起去我公司解石，解出的翡翠我保证高价收购。
不过，等下看赌石的时候，可要多多指点一下哦～”
“哦，指点还谈不上，但有好感觉，一定如实相告，只是不能保证，我的感觉是不是错觉。”方睿虚虚实实地打起了太极。
“你小子，还挺滑头～”
老章笑着回头，给他的美女保镖交待几句，美女就抱着那件翡翠，往公园停车场方向去了。
然后对方睿说：“我们走着过去，没多远。”
方睿便同老章穿过人行道，闲聊着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走去。
忽然听到翎儿的尖叫声，扭头一看。
原来是她骑着她的肉球哥哥，正在车流中穿行。
左闪右窜的，躲不开就干脆直接穿过车身。
方睿笑笑，也懒得管这兄妹俩。
拐过十字路口走了没多远，就是几家大型珠宝店。
看起来挺正规的样子。
走过这几家珠宝店，一家门面上挂着“翡翠殿堂”几个非常气派的大字，果然是家专营翡翠的店铺。
跟着老章走进店内，第一眼就看见一对冰种飘翠精工手镯，在玻璃柜中的灯光照射下，加上白色丝料的衬托，显得光彩盎然。
方睿凑过去细看标签，上面写着一百六十八万。
当即便在心里盘算，先前他那块料是不是卖亏了？
按理说，那块料方方正正，利用率很高，下六付手镯料和七八枚满绿蛋面料，完全没问题。
另外还有那么多边角料，应该可以做十来只耳坠、小挂件什么的。
虽说翡翠的种地，要比这柜中手镯略次些，但水头看上去，要比这个好，绿带花也很是鲜艳。
所以，那件料做出来的手镯，其价值应该不比眼前手镯差多少。
就算一百二十万一付，六付也是七百二十万。七八个戒面就算一百万，再加上十来个小件算八十万，一共九百万，应该差不多。
而老章从他手里买过去，才四百八十万。
除去做工和经营成本，至少能赚三百万。
想不到，这行当还真是赚钱！
老章看到方睿对着柜中手镯发呆，马上知道他在想什么。
笑道：“实话对你说吧，那块料，至少能给我带来三百万利润。不过，中高档翡翠毛利润虽高，但销售周期比较长，门面成本自然也就高了。
而且现在市场上，好玉难求，价格也是不断攀升，一般充门面的好货卖掉，竟争力立马就大大下降。所以只要有好货，不怕卖不到高价。
你那块料也算是中上等料子，买四百八十万也差不多了。
当然，如果在大型公盘上出手，也是可以多卖几十万的。如果拿去正规拍卖行拍卖，有很多行家竟价的话，或许还可卖到五百多万。
但是，拍卖行可是要收取很高拥金的喔～”
方睿见老章说的实诚，连忙解释：“没事，没事，我就是学着进一步了解一下行情。其实多个几十万，少个几十万也无所谓。反正又没投什么本钱，只要省事方便就行，何必计较那么多！”
“嗯，小伙子心态确实不错！不过你放心，等下如果弄到好料，我肯定会出最高价，走吧！带你去见冯老板。”
老章说完，就带着方睿走进一个大房间。
里面还挺热闹，几排铺着红布的不锈钢货架，上面摆着大概五六十件赌石，有七八个人正在货架旁仔细研究分析，小声讨论着什么。
一个大约四五十岁年纪，红光满面，富态十足的男人，看见老章和方睿进来，连忙迎过来打招呼。
“章老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货刚刚上架没一会。
请坐请坐，来人，泡好茶！这位是……”
“我的一个表侄，也想来试试手。”老章回道。
“欢迎，欢迎，请问怎么称呼？”冯老板主动与方睿握手。
“冯老板叫我方睿就行，请多关照！”
“客气客气！”冯老板点了点头，看着老章。
“老章啊，这次我从帕敢龙山坑口，搞来几十件表现上好的毛料，估计每件切涨的机率都很大，两位去货架那边慢慢看。
刚才有人挑中一件，我先过去招呼一下。”
“老冯你忙你的，我们先随便看看。”
老章叫上方睿跟了过去。
冯老板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那边。
中年男人正在仔细查看一件灰黑相间，重约十多公斤的料子。
旁边有个女人，似乎同那男人是一对，此时也正拿着强光手电，对着尖头处擦开的一扇小窗口，仔细打灯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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