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预防“她”再度偷跑到太宰这儿,花月干脆真的展开了追求。
她并不是无缘无故的这样做。
风间千里依靠着花样百出的追求太宰治,已经刷了将近一半的关注度,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很容易就会输掉这场比赛。
而她按照原剧情去做唯一的优势是能够限制几分她对于牧师的热情。毕竟被卫兵队长纠缠的情况下,她再靠近牧师,牧师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拒绝她的接近。
但缺点也很明显。
毕竟这种情况下,牧师的拒绝就像是某种隐忍。
要知道爱斯梅拉达的人设汇聚了“美强惨”中至少两点,所以她做这样的事是让人的cp之魂燃烧的浪漫,毕竟去掉干扰的情况下因为这两位的相貌都很引人注目。
更别提因为她的阻拦,他们的爱充满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般的悲怆。
而她就不一样了。
她的爱的前提是强求,更别提她的人设是个丑且俗且坏的反派。这是个看脸的时代,仅仅是第一条,就会让她的爱变得让人无法接受。
毕竟大部分的小说里治愈反派的前提是,反派长得足够好看。
所以她必须另辟蹊径。
于是她想了想,转身去了小饭馆。
这里的厨房似乎因为她的到来展现了正在营业中的状态,于是她热情的吩咐老板分别炖了咸口和甜口的花生猪蹄汤,为爱斯梅拉达送过去——毕竟她只是个品味粗俗性格粗鲁的男人,这汤下奶这种事,她才不可能知道。
同时她想着追女孩子要送花,于是她让人把花扎成了大大小小的圈,小的可以戴在头上,大的可以套住门房,意蕴是“套住她喜欢的人”。至于花圈的意思——就时代背景而言,“她”不该懂得什么是花圈。
她也是一样。
她把花扎成圈,只能是一份好意。
在“她”咬牙收下她的礼物的时候,她的光柱随之升上了三分之一。
如果浪漫无法取胜,那么沙雕可以。
这和人们为什么爱看小品是一个道理。
就在花月理央追求“她”追求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她房间的门帘忽然被掀了起来。
进来的是那位几乎被限制成了教堂蹲的牧师。
“你怎么过来……”
“别往外看。”他说着,“有人在跟踪监视你。”
跟踪?
这出戏里有谁和她是敌对方么?
花月只是短暂的思考,就想起了自己忽略了什么。巴黎圣母院这出新剧的主角,除了爱斯梅拉达,还有卡西莫多。
进入这个虚假的剧场的人只有她和太宰和风间千里。那么那个卡西莫多就不是扮演者,而是会虔诚按照人设行动的npc,而根据设定,他真心实意的虔诚地爱着爱斯梅拉达,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而现在她向“爱斯梅拉达”示爱了。
这是一份充满压迫的追求,“她”为此感到着烦恼。
所以卡西莫多来了,为了解决烦恼的源头而来。
也就是她。
因为在原来的剧本里,她被他杀死。所以她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们两人触发了战斗,即便她其实战斗力超群,也无法反抗对方。
毕竟那是“设定”。
作为角色,她无法反抗这一点。
她看向窗外。
明明几分钟前还是敞亮的天空,此时却好像被乌云覆盖了,她听见远方传来若即若离的雷声,像是快要下雨。
风吹动着她的小破屋子,泡沫塑料的脆弱门板仿佛被这种攻势逼迫地感到了恐惧般的瑟瑟发抖着,她觉得她随时会在墙面坍塌后和卡西莫多来一个对视。
她知道的,那眼中将会满怀着因为爱而诞生的杀意。
然后将利刃刺入她的胸膛。
看来她非主流的追求确实让“她”感觉到了烦恼。否则“她”不至于动用这枚待定的角色棋来对付她,毕竟卡西莫多的登场,应当是最终幕。
脚步声临近了。
她感觉到背后的窗子里透出一股让她毛骨悚然的视线。但对方只是看着,并未贸贸然的靠近。
也对,这出戏的主要角色是她和卡西莫多,牧师的在场是一个变数。
带着杀意而来的敲钟人现在大概正在犹豫,是把在她房间里的牧师一起解决了,还是等牧师离开了再动手。
但他绝不会思考太久。
当他决定要杀人的那一刻起,一条人命与两条人命也就没了区别。
对于爱斯梅拉达来说,想一个借口不自杀很简单,可对她来说,她是要从追杀之中给自己逃出一条命啊!
花月第一个反应就想往门外跑。
但才迈开脚步,她忽然停住了。
说起来,剧本里,她这个“卫兵队长”为什么会看上爱斯梅拉达?
难道只是俗套的一见钟情?
但按照逻辑来说,即便是变得更美貌了,归根结底,“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平民女子。如果他真的想要得到她,那么就不会给她任何靠近牧师的机会,更别提“痛苦的分离”“挣扎的告别”之类事件。
毕竟这涉及到了男人的尊严。
而且他们的人际关系里其实原本是不该有交界的,甚至平日里的生活范围都不该重叠。非要深究这个问题的话,他们唯一的交叉点在于……
牧师。
教堂在她的巡逻区域,而“她”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日常会去进行祷告。
所以在那个地方她看到了“她”的存在便不稀奇了,或者说,看到“她”对于牧师的追求便不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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