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合作法?”
“说是咱们负责出人出钱出粮食,他负责出方子,前期酒坊的管理,还有怎么卖、定价也都由他做主,如果卖的不好或者折了本,就把······把那个经营权交给咱们。”
安远候轻轻叩了叩桌子沉思了一下:“你怎么看?”
郭正源搓了搓手兴奋地说道:“爹,这绝对是门好生意。这几年粮食产量都不错,但咱家的粮食生意却一直没个起色,程家小子还说了,不拘什么粮食,都能拿来酿酒,只是口味上不同而已。要我看,这事儿能成!”
“能成?”
“能成!”
安远候点了点头,朝郭正源挥了挥手说道:“去洗洗,叫迟管家过来。”
······
“小云哥。”
“恩?”
“你什么时间学会做饭的?”
“梦里学会的。”
“哦。”
今天郭正源他们来吃饭的时候,程云特地自己下厨,做了一顿简陋的川菜。
调料少了很多,口味比起前世差了很多,但也让郭正源一行人吃得大呼过瘾。
甚至有人提出自己出钱,新开一家酒楼,程云只要负责去教一下厨子就行。
这个想法程云倒是没有拒绝,不过说要稍微往后推一推。
毕竟开酒楼的话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远不如直接把酒坊开起来之后自己躲在后面数钱。
现在自己能把高度白酒整出来,第一笔钱基本已经落袋了,大家都是北军派系的,而且吃饭的时候各家子弟都在,他也不担心郭家会踹开自己。
毕竟这种时代,名声臭了可就没救了。不光生意做不了,甚至当官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正在程云思考白酒的销售运作的时候,门外传来叩门声。
阿玉虽然已经不太害怕了,但身子还是微微僵直了一下。
程云走到门口打开门。
“是程公子吗?”
“嗯,敢问?”
来人热情地笑道:“小人是安远候府上管家,程公子招呼小人迟四即可。”
程云侧过身子引迟管家进到前厅坐下,等迟管家开口。
“小人奉侯爷之命前来和程公子商议酒坊一事,不知道程公子可有章程?”
程云看了看神色谦恭的迟管家,凝神想了一下说道:“我年纪尚小,对许多事还不清楚,需要侯爷多担待。至于章程则是有些粗浅的计划,之前也跟正源兄说过了,侯爷那边是怎么个意思?”
迟管家略微弯了弯腰:“侯爷的意思是,只要是郭家的地和人,程公子尽可使唤,若是用的不趁手,也可以着小人去牙行采买,粮食不计,银子的话······”
迟管家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程云,心里打鼓,说道:“银子暂时侯爷这边只能投五千两,若是公子能把酒坊办起来,能出酒,侯爷这边再酌情多投些。公子您看?”
程云不置可否,问了一句:“份子上侯爷怎么说?”
迟管家迟疑了一下说道:“侯爷对公子的酒是十分看好的,意思是四六分成,如何?”
程云点了点头:“倒也不必四六,五五吧。不过之前跟正源兄提的几点须得要作数,前期的酒坊管理运作,售卖都得我做主,劳烦迟管家挑些侯府上信得过的人来,不然漏了手艺,侯爷那里咱们也不好交代。”
迟管家面容一喜,平白多得了一成的份子,而且从侯爷的态度来看,这个年轻人虽然住在长寿坊,但手上还是有真本事的,能办成这件事,自己也能从中获益不少。
“那事情就这么定下,从明天开始,小儿迟仲就跟着公子,听公子招呼使唤,郭家各处庄子铺面都是认得小儿的,另外京城里的牙行商铺小儿也都颇为熟悉。”
“迟管家有心了。”
第二天一早,迟管家领着一个壮实的青年来到程云家里。
等迟管家离开之后程云把迟仲引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坐下,开始询问起郭家那里有合适的地方。
地方要开阔,到城里的道路要平坦,要有水源,最好还能靠山。
这些是基于生产、运输、储藏综合考虑的。
迟仲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城外倒是有一个庄子符合公子的要求,不过那庄子是八年前皇家赏赐的,隔壁就是皇庄,公子酿酒可有什么难闻的气味或是污水之类的?”
程云摆了摆手,迟仲以为不合适正准备重新再物色的时候,程云却说道:“倒是没有这些问题,不过你也莫叫我什么公子,我爹不过是普通军卒,你年纪大我不少,要是不嫌弃,也叫我一声云哥儿吧。”
迟仲眼底闪过一丝好感,他从小跟在小侯爷身边,什么王孙公子都见过,一朝得意便猖狂的小人物他更是见过不计其数,这小哥儿虽然住在长寿坊,但得侯爷看重,将来肯定是能出人头地的。但对人依旧谦恭有礼,已是十分难得。
“那咱们先去看看地方?”
“嗯。”
······
出了京城,马车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走到迟仲说的庄子上。
走下马车,程云环视了一圈。
果然是好地方,山青水秀,绵延的山脉下整齐的农田连城一片。
一条小河从山里蜿蜒而出。
有山,有水,地势平坦。离京城也很近。
“这地方不错。”
“那是自然,这是当年侯爷封侯时皇家赏赐的,连名字都是用的侯府的。”
“安远庄?”
“是。”
程云极目望过去,小何东西两边泾渭分明,西边的安远庄农人星罗密布,一派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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