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五万粮、一万钱,再加四万钱一应百货,只要一万百姓。”
“孟县,五万粮、一万钱,再加四万钱一应百货,只要一万百姓。”
...
五县县令口径一致,说法一致,此刻得知扶苏城里主事的是个文人,那他们自然是不客气了,文人之间万事好商量,就是真气急了,也就是骂骂人罢了,他许攸总不至于把他们给杀了吧。
可要是让他们知道之前辽东郡守就是因为许攸而死,他们估计就不敢这么想了。
反观许攸,此刻的许攸依旧如往常一般披着骚气的狐裘,更是裹着一层棉被靠在屋里的火炉旁,脸色红润了些,才拱手对着五位县令说道。
“诸位,我等玄菟六县本就是兄弟县城,何必分的这么细致。之前鲜卑南下,我扶苏替你们受灾;百年来,扶苏尚存,尔等太平。”
“若有朝一日,我扶苏不再,你等处境如何?赵兄,你我文人可能上马杀敌?之前借钱,借粮,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十日之内必定换上,这才第六天,怎么你们就一起来欺我了呢?”
说着,许攸就将手往火炉上靠了一下,许是烫到了,只见他连忙收回,却是从头到尾都没将这五县县令视作烦恼。
“许兄言过了,我等不是逼你,我等兄弟县城,安能说这些话。我等之所以现在就来,无非是不想那些贫民多消耗扶苏资源。”
“是啊,这寒冬一来,几万百姓吃喝,可不是个小数字。许先生,现在将他们迁到我们那里,实则是给扶苏老兵们多些福利。”
“飞廉神军,一生为大汉守疆,以往每年冬天都有酒喝,有肉吃,怎的如今我进城时见到的那批飞廉军马背上就没酒呢?说到底,还不是那些贫民太过耗粮,将将士原本可以用来酿酒的粮食占了,扶苏是军镇,是有些特殊的。”
几位县令一番言辞,许攸听了之后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飞廉军好酒,他自然清楚,如今因为城内粮草短缺,飞廉军也的确是有些日子没再酿酒,但这却是那些老卒们自发的不再酿酒。
关于这个事情,他还特意跟孙玄老爷子提过,将士要有士气,飞廉军是扶苏的底子,不能亏待飞廉老卒。
奈何老爷子却是直言让他不用顾虑,飞廉军好酒没错,可不代表,他们愿意看着那些可以让百姓们饱腹,活下去的粮草成了他们满足私欲的酒水。
现在扶苏不富,他们不去酿酒;等什么时候扶苏有钱了,他们到时不仅要酿酒,还要酿好酒。
对此,许攸只能感叹飞廉不愧是大汉神军,能战且知其责,是要比普通大汉军队要上了不知多少。
被五位县令围着,许攸尚且应对自如。
虽说这几位都是官场老油条,可许攸却是对他们直接降智打击,最后气的这五县县令,言明他们若是能将人带走,那外面那些钱粮就搬进来,要是没人,那以后扶苏生死,他们也就不管了。
至于说他们为什么敢硬气,实际上是有人在背后给他们撑腰,玄菟郡守之前就给他们透过消息,扶苏贫穷,现如今一下子多了几万人,肯定是难养活的,他们五县作为兄弟县城能帮就帮。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鼓励他们来带走些人。
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扶苏背靠长白山脉灵药会获取大量物资。
...
府衙里六个文人扯成一片,府衙外,孙玄老爷子却是直愣愣的盯着那些马车上的钱粮,百货。
好家伙,这五县的手笔是不小啊,说实话要不是许攸之前就吩咐过他守在府衙外面,不要乱动,此刻他肯定是要做些什么的。
自古以来,进来扶苏的物资,还想出去?
他就算不说什么,飞廉军的老伙计们可不乐意啊。
听得府衙里那些“兄弟县城”,他脑子都要裂了,也不知那许攸是怎么忍受的了。
换做是他,一把刀摆在这,要人没有,要刀一把,再敢废话,先砍上他们几刀。
当初他们扶苏最强盛的时候,放眼塞外五郡,就是郡守也得老老实实给他们送钱送粮,怎的如今是他们飞廉刀不利了?几个县令就敢登门来讨个说话了?
对此,老爷子只觉得心烦。
再说许攸,此刻被五县县令的围着许攸脸色也是一变,随后便朝着五县县令说到
“诸位,我扶苏钱粮已回,之前欠你们多少,许某,等下悉数奉上。”
说完他就领着这几位县令向着城南而去,只是他没想到,到了城南之后,他只见到了杨凡等人,却是未曾见到钱粮。
好家伙,他是顺着命星感应,察觉杨凡进城了,可他是真没想到杨凡会没带钱粮。
看着脸色忧愁的杨凡,许攸的神情也有些哀怨。
反倒是跟来的孙老爷子,却是脸色好看了许多,在孙老爷子看来,这个自己选中的小军头可是个办事干脆的汉子,就许攸刚才那磨磨唧唧的处理方法,换做杨凡定是不会给这五县县令好脸色看的。
他是万万没想到,他心中办事干脆的杨凡,在得知事情原委后,非但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霸道的将这事了结,反倒是笑盈盈的将五县县令请进了府衙,说是要设宴招待他们。
而五县县令对此也是不敢懈怠纷纷应下,可在心里却给杨凡评上了一个好说话的标签,目前来看,这新任的扶苏小将军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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