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训练前,郑东充满信心地看着刘强,“昨天的对练还没完,现在接着练。”
刘强心里一喜,要不是张老头向着你,昨天就该把你打倒,搞得我昨晚都不敢去跟副千夫汇报。
他嘻嘻一笑,“我看算了吧,要真是把你打倒了,脸面上可不好看。”
你不就是要这个结果吗,郑东把脸一绷,“少罗嗦,还不知谁胜谁败,你怕了不成。”
当刘强拿着枪,对着郑东当胸刺过来时,有了两次教训,王兴不管不顾,卯足了劲力,一枪刺了过去。这一枪带着风声,直捅刘强。
逼得他只好全力回防,拨开王兴一刺,便再也无力攻击转过来的张刚。另两个什长也是如此,循环往复,堪堪被郑东三人顶住。几十个回合下来,双方各自用尽了力气,打了个旗鼓相当。
能有这样的结果,郑东非常满意。这才训练了几天,继续下去,就能完胜那几个什长,他们都是号称武艺高强的人。
晚上,当刘强向副千夫说起这两天对练结果时,副千夫被震惊了。他知道刘强不会跟自己说假话,也知道他的武功胜过郑东,难道那小子的练兵真的有效。
思索了一下,他隐讳地暗示道:“你呀,还是太年轻,对上自己的上司,就不敢全力施为。”
怎么没尽力,刘强心下思忖,一时又不好回嘴。
见到他茫然不解的样子,副千夫暗恨他不争气。没好气的说道:“回去好好想想吧。”
刘强走后,副千户喃喃自语:“不是几天后就要开拔吗?怎么又没动静了。官军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难道也在帮那小子吗?”
刘强回到驻地,几个什长问起了副千夫的意思。
听了他的叙说,其他几个茫然无绪,只有李什长心思灵泛,马上猜出了副千夫的意思。眨了眨眼说道:“只能这么说了,难道还能说,郑东的练兵真的有用。”
先前的训练,郑东回来,累得话都不想说。除了自己训练,还得纠正队员的错误。
这该死的两餐制,饿着肚皮,进行高强度的动作,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一到睡时,还来不及想什么,强烈的睡意侵袭而来,他倒床就觉。
现在,看着越来越像样的队伍,郑东心里一阵轻松,虽不知实战的时候,对上那些虎将会如何,这时,他宁愿相信,也只能相信那个不世出的天才苦心踅摸出来的东西。
轻松下来的那天晚上,上世失眠症随着自己的记忆,又出现在这个寄住的身体上。
原来,失眠是个闲散病。这鼾声四起的军帐,更是无法睡着。
无奈中,郑东索性披衣而起,准备到帐篷外走走。
一阵脚臭传过来,熏得他头昏脑胀。哎,军营就扎在河边上,又不缺水,这些兵怎么这么不爱洗脚。
突然,一个惊悚的念头忽上心来,五万人慷慨赴河而死,场面是够壮烈的。难道都不会游泳吗?人是有求生欲望的,过了那个悲壮的冲动,抱着木头,多少总能跑出一些吧。
看来,为防万一,每天训完三三制,还得把游泳的事练好。
此时已是四月下旬了,本该是春小麦绿意盎然的时节,这该死的战争,把庄稼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郑东在田垄上一边漫步,一边感慨。今年还有人种麦子,明年吃饭的人恐怕都不多了。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两千年来,就在这残酷剥削与奋起反抗的漩涡中反复。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儿裹挟着树叶的清香,在这这里流淌。偶尔冒出的一两声虫鸣,更加增添了静夜里的落寞。
历史上,先秦以后,汉唐还承接了一点余绪。接下来的岁月,舍身求仁,视死如归的气节慢慢被阉割,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生存规则,渐渐成为主流。反而,老祖宗的这点气节流落海外,不得不说是件遗憾的事。
就为了延续光辉灿烂的先秦文化,凭着自己穿越之身,郑东也想为那五万屈死的冤魂做点什么。要是能改写他们的命运,就胜似烧高香了。
听到郑东练完兵,每天带着士兵去河里玩水,副千夫总算是找到了他的把柄。
趁着都尉下来检查,他挑拨地说道:“郑东这样乱来,会搞坏军中的士气。都是战场厮杀汉,哪来的这种娇贵,如果连个脚臭都不能忍受,怎么面对战场上的死亡。”
千夫长心头火起,以前副千夫下眼药,他还不以为然。一叶落而知秋,这小小的变动,把淳朴的士兵带坏,悍不畏死的风气将荡然无存。
他愤怒地说道:“此风不可开,一个百户长,仗着先登之功,常常搞些哗众取宠的花样。军营不能保持严肃森然的气氛,仗还怎么打。都尉大人在此,您看是不是撤了他的百户长,以正军纪。”
见都尉点头,他回头对副千户道:“他们哪个队你比较熟悉,王兴与刘强谁更适合。”
总算如了自己心愿,副千夫装作思考了一阵,然后说道:“王兴识字,如果上到我们这个级别,是可以优先考虑的。但冲在第一线的毕竟是百人队,刘强的武功不错,还是他更适合一些。”
千户长点头说道:“那就让他先代理百户长,等打完一仗,没有什么不妥,就给他正式手续。”
郑东得知消息,只是叹息。黄巾中层毫无见识,就不知高层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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