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你关心我的期末成绩啊?”
“别说废话。”
“……”
宴好偷看江暮行,考之前不跟他说考试的事情,期间更是提都不提,现在考完了,说起来了。
那时候是怕说了,他会有压力?
宴好自言自语:“班长,你做什么事都这么有责任心吗?”
江暮行侧头:“你在嘀咕什么?”
宴好指着他的卷子:“你的字好好看。”
江暮行手里的笔在旁边桌上敲一下:“我让你干什么?”
宴好觉得他做这个动作很严厉,又很性感:“对着卷子估成绩。”
江暮行给他一个眼神,那你呢?
宴好默默的搬了一把椅子到江暮行旁边,正准备坐下来就听他说道:“去把门关上。”
于是宴好又去关了门。
宴好照着江暮行的卷子对答案:“I卷的选择题我能拿45分。”
“错了3道。”
江暮行停笔,余光掠向宴好,看见他满脸写着“我也太厉害了”,抿紧的薄唇就微微勾了下:“不错。”
宴好得到表扬,更开心了,语调就轻快很多:“我只有7道题能确定,其他的都没把握,没想到对了9道。”
江暮行收回目光:“错了的先放着,我有时间会给你讲题,II卷呢?”
宴好往下看卷子:“填空题我好像都对。”
江暮行目光又移到他脸上:“好像?”
“我想想。”宴好纠结着蹙眉心,“有一题我不记得最后自己改没改答案。”
江暮行问道:“你估一下最后的解答题,把大概情况告诉我。”
宴好仔细看江暮行做的那六道大题。
江暮行扣上笔帽,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办公室里静下来,夕阳的余晖洒了一桌。
两个少年坐在一块儿,一个专心对题,看到哪一步就不自觉念到哪一步,一个漫不经心地听着耳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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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宴好把卷子一放:“没办法估分。”
他指着倒数第二道解答题:“这题,我的答案跟你是一样的,只是步骤不一样,我写了很多,全挤在一块了。”
说到后面他就郁闷地撇撇嘴:“我的卷面不整洁,字也丑,肯定很影响印象分。”
江暮行转着笔帽:“知道自己的不足,就想办法改正。”
宴好突发奇想:“我暑假练字?”
江暮行没理他的想一出是一出,示意他看倒数第二道题,“这道题的解法,你写给我看。”
宴好惊讶地问道:“现在吗?”
江暮行反问:“很难写?”
“比较难。”宴好不好意思的说,“我考试的时候是边想边解的,再验算一次,过程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江暮行把笔帽拧开:“那补课的时候再说吧。”
宴好害怕看到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小心翼翼道:“班长,我选择题45分是肯定的,填空题就算不确定的那题错了,其他4题也对,能拿16分,这就已经61分了。”
“后面的大题,不说别的,有两题都被你划到了,我复习过好多遍,没有一处写错,不会丢一分,数学这次过及格线没问题。”
江暮行没有回应。
宴好瞬间就慌了,他垂下眼睛,手无意识地抠着卷子一角,声音很小:“我会更努力的。”
江暮行看着他:“宴好,你把我的卷子弄皱了。”
宴好浑身一抖:“对不起对不起。”
边道歉边把卷子抚平整。
江暮行拿着笔的手加力,眉峰拢在一起:“好了,别弄了。”
宴好扭头,江暮行偏过脸,抖抖面前的卷子,低头批起来。
宴好无措了会就缓下来,发现了奇怪的地方:“班长,你不是口渴吗?怎么不喝水?”
江暮行面无表情:“我在忙,没时间喝。”
宴好哦了声,总觉得哪里不对。
江暮行在他偷瞄第四次的时候,放下笔拿起水杯,拧开盖子喝了口水。
宴好这才有种对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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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江暮行一张卷子批完,冷不丁开口:“数学是你几科里面基础最薄弱的……”
宴好屏住呼吸,腿并拢,背脊挺直,头垂着,像一个被老师叫来谈话的小学生,忐忑不安地等着接下来的评语。
江暮行默了三五个瞬息,嗓音低低的:“你能上及格线,我很满意。”
宴好鼻息里带着轻喘,紧握的双手止不住地发颤,眼角有些泛红,他就想要江暮行这句话。
现在江暮行给他了。
宴好积压在内心的焦虑顷刻之间就散了,整个人都变得明亮起来,显得生机盎然,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江暮行摩挲着手指:“如果你其他几科也有数学这样的复习程度……”
“有!”宴好音量失控地喊了声,回过神来,窘迫的脸烫热。
江暮行按眉心:“你喊的外面走廊上人都能听见。”
宴好紧张地舔舔唇:“那我现在就撤了啊。”
这么说了,屁股却没从椅子上挪开,不想走。
宴好急躁地啃了啃嘴角,想个什么借口才能多留一会?
江暮行突然起身去够笔筒里的中性笔,碰到了桌上批过的一摞卷子,本来挺整齐,被他一碰就乱了,他坐回去。
“宴好,你帮我把那些卷子理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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