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行啊!”薛蟠满面惊容,当即拒绝。
随即又觉不对,这能一样嘛?香菱可是自己买来的丫头!
他忙道:“蓉哥儿,上回不是你说的,只要做了英雄好汉就能接回香菱?我可全按你说的做了!打了好些地痞无赖呢!”
曹操当时信口胡说,哪儿知这薛呆子竟当真了,大感无语。
他冷声质问道:“做了几桩好事又如何?这般强盗似的强闯门户,谁会信你是好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要我怎样!”薛蟠也急了。
曹操道:“你若诚心实意,就让你妈请了媒人过来提亲。自己过来算怎么回事!”
薛家早已没落,如今全赖贾家维持体面。尽管如此,薛姨妈也不会同意香菱做薛蟠正室,此事便可不了了之。
薛蟠丝毫没有意识到又被捉弄了,皱着眉头苦恼道:“不可能!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心里也很清楚,被拐子养大的香菱绝对做不了自己的正室,他妈死都不会同意的。
曹操轻哼一声,道:“那就没法子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都没有你便敢来登门搅扰,我不命人大棍打出去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还敢来质问于我!”
此时薛蟠心里万分后悔,当日就该带走香菱的!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也只得死乞白赖的哀求:“蓉哥儿,到底怎样你才肯将香菱还我?说罢,我都答应还不成么!”
曹操正色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先让媒人前来议亲,待香菱同意,双方便合八字。若八字也合适,就可备足聘礼下定。双方另择吉日,八抬大轿迎娶!”
简简单单几句话,俱是不可能完成的关卡!
薛蟠行事稀里糊涂,却也听出曹操根本没有半分还人之意。当即怒道:“我不管!今天我就要将好香菱带回家去!她的身契既在我手里,就是薛家的人!官司打到皇帝面前我也不怕!”
见他要撕破脸大闹,曹操也不惯着。故意把眉头一扬,状似不信的说道:“口说无凭,身契在何处?且让我瞧瞧!”
薛蟠以为还有机会,急忙从怀里掏出香菱身契,展开之后向曹操展示。
曹操一眼瞧见,身契上盖的乃是金陵衙门的印章。
“让我仔细瞧瞧。”说着他便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将身契条子抓在手里,随即便撕了起来。
向来行事霸道的薛蟠,何曾见过有人同他耍无赖?又惊又怒,急喝道:“贾蓉你住手!”
可惜为时已晚,身契不过一张纸,被曹操几下撕个粉碎,随手一扬,撒了一地。
薛蟠心头怒火堆积,咬牙发狠道:“贾蓉!你以为撕了身契就没事了?衙门有备案的!”
为了心上人,薛蟠的脑袋难得灵光一回,居然知道身契要备案。
曹操浑不在意,笑说道:“好啊,咱们这就去金陵知府衙门打这官司,顺便问问那打杀冯渊之人如今何在!”
这些日子他已经知道了薛家的情况,一张口便拿住薛蟠死穴——假死脱身之辈也敢张狂?
薛蟠果然蔫儿了,若非摆不平杀人的账,何至于一家老小迁居京都?
眼看着事情难以挽回,薛蟠思来想去,或许只有老太太可以管管贾蓉。
至于姨父贾政,他想也没想。
薛蟠虚张声势的威胁道:“贾蓉,你再不放人,我可就去告诉老太太了!”
曹操摆摆手:“请便。”说罢便抬脚进了大门。
薛蟠幡然醒悟,明白从开始自己就受了诓骗,气的顿足不已,可也只得黯然回了。
至于要不要找老太太告状,还得和妹子商议一番。
……
过了数日,家中杂务尽皆处理妥当,出行准备也已做好。这天贾家族人共聚祠堂,依照旧例举行族长继任典礼。流程繁杂又无意趣,不消赘述。典礼结束之后,回返金陵也提上日程。
曹操让余禄去打点关系,租来一艘官船运送贾珍棺椁,他自己则准备一人双马走陆路。
晚上吃饭时,秦可卿食不下咽,盯着曹操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曹操开口道,吃饭的动作却未停下。
这阵子秦氏几番推拒,渐渐让他失了耐心,恰有尤二姐稍解口馋,心思淡了许多。
“夫君,我,我想随你去金陵。”秦可卿鼓足勇气说道,一双凤眸全是殷殷期盼之意。
“你去做什么?辗转千里,非同小可,大可不必。”曹操断然拒绝。
秦可卿玉容一颤,大失所望,颤声道:“夫君也太厚此薄彼了!那尤二姨娘为何便能去?”
尤二姐半推半就应了曹操,她想事不周,曹操却不能不想。稍后要向皇帝申请从军,自己并不符合“夺情”条件,要是再因尤二姐闹出风波,可就全毁了。故此决定带尤二姐同行,避一避风头。
曹操心道,若非你自己固执己见,怎会让尤二姐抢了先?如今反来怪我!
这话不可明说,他解释道:“你是家中主母,若你我都不在,那些偷懒的奴才还不跳反?”
“可太太在家的呀,还轮的到我做主?”秦可卿很不服气。
曹操不屑道:“她若管的好,以前也不会乌烟瘴气了!”
秦可卿失神不语,眸中含泪。曹操略有不忍,笑说道:“你不必担心在家里苦闷,闲暇时可请西府的姐妹和婶子入府团聚,我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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